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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随时可能有乘警进来,只要伍凤荣一个手势就能把他正法。
都到了这一步了,嘴巴上还没正经,能占点便宜绝不吃亏。
说实话伍凤荣有点失望,周延聆的解释漏洞太多。
醉酒断片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,有可能是无意识行凶,也可能是冲动犯罪,况且他有在场证明,足够被列为嫌疑人了。
如果他是清白的,为什么不直接找警察申诉?害怕警察会冤枉人?那藏起来不见人就不会让人冤枉吗?
另外,肋骨下面的伤口不容忽视,是什么人袭击了他?和杀人案有关系吗?为什么他要上这趟火车?刚犯了案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,让人觉得他是畏罪潜逃。
“谁嫖谁不一定呢。
你别他妈打马虎眼儿,那个伤怎么来的?”
伍凤荣问。
周延聆的表情掠过一丝疑惑。
伍凤荣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带着怒气。
“我他妈还想问呢!
你们车站安检怎么管的,带刀子也没查出来?就在候车厅里,有个人拖着行李箱对面走过来撞了我一把,我还没反应过来被按着一把刀子从羽绒服下面捅进来。
我吓一跳,当时已经开始检票了,着急上车就没来得及马上包扎。
多危险啊,要是这人带着刀子上车了,再捅一个怎么办?”
“我和车站没关系,我归铁路局管,问我也没用。
你还有随身带急救用品的习惯?”
“好歹也是个有点危险的行当,查个案子经常被人威胁,办公室里成箱成箱的匿名信,嚷嚷着要杀了我、抄我家、挖祖坟……以前被人拖到巷子里打过,腿差点打断。
都是职业习惯。”
“你这是欠揍。”
周延聆难得正经,没有撩拨他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也想知道我犯了谁的忌讳了。
不过也不急,这人现在肯定在车上,说不定接下来我还有危险。
我也不给你在这儿空口白牙地胡诌了,要不你先抓到这个人,要不我自己把人找出来,找出来可能得先揍一顿,再交给警察。
你刚刚通知乘警了吧?我见到几个乘务找乘警嘟嘟囔囔的。”
“我是列车长,我要保证乘客和乘务组的安全。”
“我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,还有什么想问的?”
“你去白河干什么?”
周延聆盯着他的脸:“我说我去自证清白,你信不信?”
伍凤荣懒得去分辨。
他看出来了,这副嬉皮笑脸的皮相是周延聆精心准备的面具,人家都觉得卖保险的油滑善变,他就顺理成章地这么乔装自己,也方便与陌生人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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