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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也没想着闹得如此不堪,只是她向来有话直说,一时气话没经过脑子便脱口而出。
但她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,没有后悔的余地,她也从未觉得后悔过。
那太阳已经落下了屋檐瞧不见了,只徒留砖瓦之上的暗淡的天色,与几朵浮浮沉沉的火烧云。
她就望着这天这地,缄默不语地想着心事。
赵雅若是不闹,长得还能算上标致,毕竟她亲身的母亲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。
她一双大眼睛扑闪,明亮眼眸如天上刚显现出的弯弯月牙,可惜这双眼睛后多藏了些忧愁与烦恼,倒不如练剑时那般神采奕奕。
若是生母还在,赵雅对这赵府就会多几分留恋。
可是眼下看着这支离破碎的家,她只觉得厌倦。
“姑娘,姑娘!”
她的丫鬟火急火燎地直奔院里来,额头上冒着细汗。
“姑娘,老爷传你过去用晚膳,似是有要事要商量!”
哦?她父亲能有什么要事?赵雅起身悠悠地走向院里,挺着胸膛双手背在身后,而丫鬟给她带了路。
“赵雅,与你母亲道歉。”
赵父年岁也不小,脸上的褶子比起赵雅上次见他时又加深了几分。
赵雅也该料到的。
她前脚骂了这婆子一通,后脚她就来恶人先告状了。
她挺了挺身子板,赌气地问道:“我是来用膳,还是来听你们继续训斥我?不嫌平日训责地不够多吗?”
赵父平日被她气惯了,知道这孩子心气高傲,也没想着她会乖乖地道歉。
他慢悠悠地从袖里伸出手,掌心揣着一张纸条。
“镇江那里的织造局的陈二公子,他的八字我要来了,与你不谋而合。”
赵母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倒是一段前世修来的良缘。”
赵父接着又说:“我知道离这里是有点远,可是镇江那儿的陈家想必也不会怠慢你。”
赵雅听得云里雾里,只冷漠地问道:“有什么话直说,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她父亲一听,便眉开眼笑:“赵雅,为夫为你谋了一桩亲事,挑个良辰吉日你就嫁过去,逢年过节还能回来,这不阖家欢乐吗?”
赵雅听得却是五雷轰顶。
她立刻扬言道:“我绝不嫁。”
赵父叹了一口气。
赵母伸手过来握她的衣袖,却被她无情地甩掉了。
赵母又看了一眼赵父,紧接着多嘴道:“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好?你就应了吧。”
赵雅一声冷笑:“不过是又一个理由将我调出赵府,好不碍了你们的眼,你们又平白添了聘礼,好保你们后生无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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