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的车在冰面上打滑,方向盘在他手中剧烈地转动,仿佛一个失控的野兽,挣扎着想要逃离这冰冷的束缚。
仪表盘的蓝光映出他手里泛黄的照片,那是教学楼天台的一幕,两个黑影正俯身向下,其中一人指间的幽绿磷光刺破黑暗,如同恶魔的眼睛,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“阿廖沙死前在雪地上写了字母N。”
谢尔盖的呼吸在安德烈的后颈结霜,那冰冷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,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,“但警察赶到时,那些血迹被新雪覆盖了。”
安德烈猛踩刹车,轮胎在冰面上划出恶魔尖笑般的哀鸣,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让人心生恐惧。
后视镜里,谢尔盖的倒影正在微笑,那笑容诡异而恐怖,而真实的他仍在沉睡,仿佛一个被恶魔附身的躯壳。
当他们回到酒店时,疗养院地下传来铁链拖曳的声音,那声音沉闷而有力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挣扎。
所有的房门都被打开,走廊尽头的镜面蒙着厚厚的冰晶,那冰晶如同一层不祥的面纱,掩盖着背后的秘密。
尼古拉房间的电话录音沙沙作响,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循环播放:“两个凶手,十五台阶,血在白雪下不会凝结……”
那声音如同一个诅咒,让他们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凌晨三点,备用电源突然中断,整个酒店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应急灯亮起时,墙上的列宁画像流下两道血泪,那画面诡异而恐怖,仿佛列宁也在为这不幸的一切而哭泣。
在忽明忽暗的红光中,安德烈听见顶楼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,接着是积雪被砸开的呻吟,那声音如同一个死亡的信号,让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当他们冲进暴风雪,来到阿列克谢当年坠落的位置时,正插着一根挂着共青团徽章的冰锥。
那冰锥在雪地上闪闪发光,如同一个死亡的标记。
尼古拉的惨叫从地下室传来,那声音凄厉而恐怖,让他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生锈的铁门前,他们找到他的夜光戒指嵌在冰层里,旁边是用血写的斯拉夫数字xV,那数字如同一个诅咒,烙印在他们的心上。
通风管飘来腐烂的玫瑰香,那是阿列克谢葬礼时,他母亲带来的黑玫瑰的气息。
那气息混合着死亡和腐朽的味道,让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。
在疗养院的地窖里,安德烈手持着手电筒,光束在昏暗中摇曳,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。
他的脚步轻而谨慎,每一步都踏在布满灰尘的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
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被一块古老的罗斯符文石板所吸引,那石板静静地躺在地窖的一角,仿佛是被遗忘的岁月见证者。
石板上的符文错落有致,每一个都蕴含着深邃而神秘的力量。
安德烈凝视着那些符文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。
他逐渐意识到,这些符文似乎在暗示着谢尔盖的母亲来自极北的萨满部落,那个传说中与冰雪、风暴和神秘力量紧密相连的部落。
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,他感到自己仿佛触碰到了一个古老而禁忌的秘密。
当安德烈的手指轻轻触摸到那根冰锥时,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至全身。
他惊讶地发现,掌心竟然浮现出雪女的刺青,那刺青栩栩如生,仿佛拥有生命一般。
他瞪大了眼睛,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。
这股寒意不仅来自冰锥本身,更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在盯着他,窥视着他的灵魂。
安德烈匆匆离开地窖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他的心跳如鼓,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地窖中的种种诡异景象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然后,他走向那架大堂中的钢琴,轻轻掀开琴盖,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暗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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